“利用完了就弃掉,弃不掉就毁了。”
陆轻染冷笑一声,继而抬眸看向谢绪,眸光一厉:“我陆轻染便是这般好欺负的?”
“那也是你活该!”
陆轻染放下毛笔,撑着条案站起身,走到谢绪跟前,伸手用力拍了拍他胸口。
那晚,她将刀刃刺进去时,可是抱了同归于尽的想法。
之后,府上未有他受伤的传言出来,显然他没脸让其他人知道。
“莫要太欺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说完,陆轻染坐了回去。同时将纸笔准备好,推到条案的另一侧。
“侯爷不是要休了我么,那就写吧。”
谢绪站在那儿,胸口隐隐还泛着疼,脑子里是那晚陆轻染用刀刺他,随后舔血的画面。
“洞房那晚的事,我未参与。”他默了许久道。
“但你知道。”
“当时我正恨你坏了我和婉柔的婚事。”
“你恨我,可我又何其无辜。”
谢绪垂眸,“是,我确实迁怒你了,对……”
“千万别说那三个字。”陆轻染打断了谢绪的话,“我不爱听。”
三个字太轻,她要他们用命来偿还。
“我会好生安置你的,房子、田地还有金银,可保你后半生无忧。只要你乖乖的拿着休书,离开侯府。”
“可没有你宣阳侯府庇佑,我怕是连明日都活不到。”陆轻染啧啧道。
“这趟浑水,我宣阳侯府不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