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辉这一次没有问对方是谁,因为前一次问了人家也不回答,他不难猜想对方属于哪一个阵营的人,摆明了与柴油有关,柴油的事又与工程有关,工程又与大年公司有关。人家这样打电话来,也是挑明了不故弄玄虚,目的只有一个,提醒!警告!
对方还是没回答就把电话挂了。曾家辉再拨过去,又关机了。
柴油的问题还没解决,自己却又似乎惹祸上身了。该来的迟早要来,他懒得去多想,想也没有什么用,还是静待市委书记陈大平的协调吧,有了结果再说。
迷迷糊糊地睡到天快亮的时候,电话再一次响起,还是那个号码,他掐掉电话,不接算了,反正接了对方也不回答你。
电话继续响起,他看了再掐,可掐了又响起来,如此几遍,曾家辉只好接通电话,愤怒的道:“打扰我睡觉了!”
“你怕死吗?”对方的语气比先前两次更冷。
曾家辉怒极反笑,道:“很怕!”然后他主动挂掉了电话,这一次对方没有再打过来,曾家辉猜想这个电话暂时不会再打过来了。
他也没了睡意,回想了一下这三次电话,对方只说了三句话,而且是毫不顾忌的直接将自己的思路引到大年公司去,所为何来?
想到这里,他立即拨通了交委主任卢冲的电话,道:“今天最后一个标段是不是要开标?”
卢冲有些惊讶的道:“书记,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安排今天上午9点准时开标,您是不是要亲自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