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辉离开蒋百年病房的几个小时里,病房里一直保持安静,既没有人来盘问,也没有人来打扰,偶尔只有护士进来瞅一眼。蒋百年除了睡觉就是抽曾家辉留下的那半包烟,他无意中还看到了烟的锡泊纸上有两个字:药,防。他认识这是曾家辉的亲笔字迹。
已经到了华灯初上时间,窗子外的光线隐退得无影无踪,警察进来开了病房的灯后,又出去关上了门,好不容易等到一名医生进来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事。”蒋百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戴着口罩的医生。
这是一个陌生的医生,在蒋百年的印象中,这两天一直是位自称姓姜的医生在给自己诊治伤口,没有听说换主治医生啊。他经过“自杀”之后,成惊弓之鸟了,这个时刻不小心点就小命难保,他警惕的注视着医生的一举一动。
“没事就好,继续保持配合的治疗心态,多喝水,少吃辛辣食品,你这烟也最好别抽了,我再给你开点药吧。”医生一边看挂着的输液卡一边说道。
在病房里,好像还没有医生叫少抽烟的,应该叫不抽才对吧。蒋百年盯着医生,问道:“姜医生呢?”
医生道:“他有事请假了,我临时代一下他的班。”
“哦,怎么称呼你?”
“对了,还有一点,少说话。你伤在头部,谨防脑震荡!”医生根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拿着输液卡出去了。医生的态度不友好,这让蒋百年的心悬了起来。
半小时后,一名护士端着两瓶500的瓶子进来了,先是将输液卡挂了上去,将药盘和两瓶药水放到了病床边的柜子上,然后就要来给蒋百年扎针输液。
蒋百年看了看护士,又看了看药瓶,摇头道:“我要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