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说出韩东山收买二十张的事,直接将韩青平卷走的钱,说成是机械厂失窃款了。n.me反正是“涉嫌”,最后由公安机关调查,再经检察、审判机关认定,他也不怕先把这事说走样。
“曾市长,我冤枉,冤枉啊!”韩东山知道,现在如果再不为自己辩护,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他叫喊声中都夹杂了鬼哭狼嚎的成分,“我当村干部这些年,可从来没拿过别人一分不干净的钱,你不信可以问宁村长嘛!”
临死还不忘抓一根救命稻草!属实与否不重要,关键是要想办法度过眼前这一难关。韩东山也不管平日里自己是如何霸道的对待宁自强了,他只坚信一点,大家是村坊邻居,宁自强绝不敢乱说一个字,韩支书在百花村的拥趸那可是挺多的,小后今后随时找宁村长的麻烦。
这倒还真让宁自强挺为难!证明韩东山清白吧,他是违心之举,不证实一下吧,这死仇就算是结下了。可要什么都不说,那是既在市长面前装了怂,又在村支书面前低了头,今后也没法在村里抬头做人,更别说领导一村之众了。
好在曾家辉理解他的苦衷,并不想将这种难题交给一个小村长,他看着韩东山那副前后判若两人的熊样儿,恨不得狠狠踹他两脚,“韩东山,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老实?我希望你擦亮自己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曾家辉从铁芒手中拿过一张收据,在韩东山面前抖了抖,“这张收据你总该认得吧?”
韩东山抬头一看,不由得脸色大变。昨天收到韩青平给的四十万块钱,韩青平坚持让他写了这张收据,说是他要拿这个去向某领导交差报账,却没想到,这张收据今天竟然落在了曾市长的手上。
这意味着韩青平也落网了!
韩东山知道一切狡辩都将是徒劳,脸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滴了下来,脸色灰白的嗫喏道:“曾市长,求求您放过我吧,我…我是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啊,我…我再不敢了,也不会在选举中胡来了…!”韩东山一时间声泪俱下,嚎啕道:“这些钱我…我全部都退出来,您就饶过我吧!”
他说着还想反身进里屋,大概是要去拿被他藏匿的那二十万“赃款”。
曾家辉岂会让他离开,拦住他道:“你家里会有人搜查的,这个就不劳你亲自动手了。顺便告诉你一声,现在虽然还没有罢免你资格,但你在市肯定投不了票。”
这个时候,其他在场,全然明了形势,纷纷拿出刚刚每人收下的那一万元,规规矩矩的放回原先的小桌子上,一个个退回原地待命式的站着,没有人敢开口,噤若寒蝉!
曾家辉叫过陆小东,指了指众人,“这些市,虽然不能像普通民众违法犯罪那样就地先逮后补手续,但你可以派几个人把他们看守在这儿,除了吃饭上厕所,哪儿也不许去。不许与外人接触、不许使用电话、不许走动吵闹,不许…”
“嗯…!”陆小东认真的点着头,仔细的记着曾家辉吩咐的几个不许。不过,他眨动的眼神中带着一抹疑问,这算是“软禁”,可禁到什么时候呢?是不是需要先回市局办个逮捕证来,然后将他们押回局里?
共事多年,曾家辉当然看出了自己这个老搭挡眼神中的询问意味,他微微一笑,也不明言,“他们在这儿要保证绝对安全!派可信之人看守,等候我的电话…”他说完转身走了两步,拍了拍站立在一旁的宁自强的肩膀,“宁村长,这件事村子里要暂时保密!”然后大步而出!
宁自强赶紧追了出来,他人虽老实,但心思可不笨,这大领导到了村子,他这个村长再小,那也是一村之长,可得尽地主之谊。他紧走几步,跟到曾家辉的身后,“曾市长,晚上就在我家将就一宿吧?”
曾家辉摆了摆手,“不用!”
他未再作停留,叫上宁元敏,直返卢原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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