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意是一回事,可是当众被人这样说,却觉得无比的耻辱。
楼近辰又看向潘少游,说道:“我久处江湖,常听人说,京城乃天下英杰汇聚之地,今日英杰未见,淫邪之辈倒是见到一对,你这种以欺压女人为乐的人,还称什么公子,还是什么令尹之子,这般人物,在我行走江湖的这些年中,从来都是随手剁下头颅悬于檐上,名姓都不配与我知道。”
潘少游气得眼睛都要突出来,牙紧咬,说道:“欺我太甚,我必杀汝!”
“哈哈哈哈!”楼近辰大笑道:“我今日出城,远去万里,你又如何杀我?你只敢窝在这城中欺压弱者,欺辱女子罢了!你有什么本事,是能戌守边疆,还是能够开疆拓土?是能够梳理山河妖魔,还是能够驱邪拒神?你不过是借你父亲的权力做些蝇营狗苟之事,所以,你也只是一个蝇营狗苟之人,就你这样也配称之为公子?”
“天下贩夫走卒皆在你之上!”
楼近辰骂得这房间内外静悄悄,楼近辰继续说道:“你说你想杀我,可我在这里,你却不敢动手,一个贪生怕死之辈罢了,色厉胆薄之徒,刚才坐那里,还妄自认为有气度,吾观之,你便如搔首弄姿的暗巷女子,诱吾剑试你之颈脖硬度,汝卖首乎?”
这话房间内外皆闻,静若针落。
潘少游气愤无比,他想出手,却又猛的醒悟,这个楼近辰很可能想诱自己出手,然后再杀自己。
他到底有几分忍功,压下心中火气,说道:“先让你逞口舌之利,等会有你求饶之时。”
楼近辰却是‘哈哈哈’大笑,突然一挥衣袖,涌起一团狂风,将屋顶掀起,人也随之纵起,直上高空,脚踏虚空,人如游鱼一般,飞快的朝着城外而去。
一边离去,还一边大笑着说道:“京城公子、将军,不过如此,吾去也!”
正是夜晚之时,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许多人不明所以。
楼近辰一路的出了城,在城头落了一下,与城门守卫对视了一眼,便又纵起,朝着城外飞腾而去。
他离开之后,倒是让这个京城都为之震动了一下,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样嚣张的在城头飞腾了。
楼近辰却并没有走远,在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之后,他隐了身形,再一次的朝着城中而来。
潘少游、贾顺这样的人是尘世之恶。
人世之间,有许多美,而其中的恶,见之便需割去。
……
潘少游已经将整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摔了,他没想到楼近辰的飞腾之术竟是那样的快,而城中的大修们也都没有出手,任由其飞腾出城,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在这种出身于江湖的大修士面前,什么也不是。
他在骂人,骂收的那些手下无能,骂自己父亲派来的人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