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倒不是舍不得把弟弟再给封回去,就是怕到时候再来一回,把江南给折腾废了。
圣上对手足的唯一底线就是,爵位富贵可以随便给,但国家大事不是儿戏。
圣上用希冀的目光望着裴文运,希望他嘴里说出来的答案,并非自己所想的那个。
要不怎么说裴相能一直简在帝心呢,圣上心里想什么,裴文运心里门儿清。
“臣以为,合适的人选并非庐江王。”
“乃是镇国长公主之子,韩长祚。”
圣上听了前半句,觉得身心舒畅。
觉得不愧是自己当成宝的宰辅,说话就是好听。
等听完后半句,整张脸跟吃了苍蝇似的难看。
“文运,你果真如此想?”
裴文运正色道:“陛下面前,臣不敢妄言。”
圣上带着几分烦躁,挥挥手。
“说说你的理由。”
腹稿裴文运不知道打过多少回了,此刻侃侃而谈。
“韩氏子为皇室血脉,本就可封王,此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