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帐中除了一本本书册,还有一卷卷画轴外,只剩下一摞摞的奏疏。
韩长祚心里“咯噔”一下。
对上裴文运似笑非笑,仿佛把自己底裤都看穿的眼神,心知完了。
裴文运将案桌清理出来,铺上纸,磨好墨,将笔山上的笔蘸上墨,递给韩长祚。
“学到何处了?韩公子默写下来,臣看看。”
韩长祚硬着头皮接过笔,咬着笔杆子,思索片刻后,在纸上刷刷刷地写起来。
裴文运笼着袖子,耷拉着眼皮子,如老僧入定。
字倒是不错,应当是下过功夫练的。
长公主的字就很好,也很有天赋,模仿先帝笔迹能做到惟妙惟肖,就连先帝自己都分辨不出来。
子肖其母,倒也难得。
又去看韩长祚写的内容,眉头微微蹙起。
又想到他的情况,眉头松了开来。
以他的心智来说,这个内容算是晦涩了。
韩长祚边写,边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