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萧萧一手一边,两根指头掐住她的腮帮子往外拉。
“你哪儿坏了?一点都不坏,不许这么说自己。”
“你打小不就这脾性?心思重,又蔫坏。”
“你大概是不记得了。最开始发现的那会儿,你才六岁,就知道往赵巧茹的杯子里放黄连汁。”
孟白龟果然不记得,一脸懵地望着裴萧萧。
“赵巧茹那张嘴,贱的很。但也就能耐了那么张嘴。”
“论泼辣,她泼辣不过青卿,骂又骂不过我,硬也硬不过我。欺负丹君吧,丹君把她当小丑。你年纪小,她胜之不武。”
“最后可不就欺负到文窈身上去?”
“你六岁那年,文窈得了只白兔,高兴坏了,成日捧着炫耀。赵巧茹给那兔子下了巴豆,整得那兔子都拉脱水。”
“后来文窈抱着死兔子嚎了大半天。你瞧不下去,跟沈伯要了黄连,自己个儿躲屋子里熬黄连汁,以为很隐蔽是吧?”
“黄连味儿多冲呐,没进你屋子都能闻得着。谁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后来你年纪大了,知道掩饰了,就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白龟,我们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人。因为我们知道你秉性纯良,并不坏。”
“你不需要按照任何人的想法长大,你只要活成你自己想要的样子就好了。”
“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不需要想那么多。”
裴萧萧将身体坐直,挺直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