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个雪白的小团子,毫不顾忌地,大喇喇地来找她。
见面第一句话,就为她洗刷了冤屈。
“皇三女夭折,与娘娘无关。”
“幼儿夭折不是稀奇事,女儿死了,最伤心的是娘娘才对。”
“娘娘不过是因势利导,想要借皇三女,把元后她们拉下马罢了。”
“娘娘,你想做皇后吗?”
“臣女和娘娘可以做一笔交易。”
“臣女的父亲如今在朝中,也算有些能耐。虽然没有臣女的父亲,娘娘也能成功,但有臣女的父亲出面保下娘娘,扶娘娘上位,娘娘的把握会更大,风险也更小。”
“臣女不需要娘娘与臣女的父亲结盟,只要娘娘在危急时刻,保下臣女的父亲一命即可。”
这么多人都不信她,连自己的儿子也不信她。
她不相信这只是一场单纯的交易。
但裴萧萧的言行告诉她,这的确只是一场平等的交易。
她从未主动来找自己求过什么,要过什么,仿佛一心一意地等着兑现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