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裴文运的脸就就沉了下来。
“今日上午刚送来的信,李明桥受伤,昏迷不醒。案子陷入了僵局之中。”
裴孟春心里“咯噔”一下。
方才吃饭的时候,他已经设想到了这种可能。
只要前往西南彻查此案的人,全都不会有什么结果,甚至还有性命之忧。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崔鄂谋划了这么久,岂会轻易暴露。
“怎么好端端的问这个?”
裴孟春别开眼,不敢去看父亲。
“爹,如果说,孟庆荣杀良冒功一事,证据确凿。朝廷会如何处理?”
裴文运奇怪地看了眼儿子。
“当然是按律当斩了。”
“若是不加以严刑惩罚,往后军中会肆无忌惮,形成不良风气。”
“那要是……要是背后涉及到隐情,譬如,譬如谋逆呢?”
裴文运没有说话。
他立刻站了起来,看了看外面,将门关好,转过身,压低了声音,语气分外严肃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