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个人骂了半天,嘴巴都说干了,停下来喝口水,歇歇气。
看了眼儿子,心态又平和了。
“还是你好,如今远离纷争。你那些手足,往后再如何争个头破血流,都跟你无关。”
“往后你就老老实实地去江南当个越王,别的什么都别掺和。”
“能有几条命啊?有多大的福气?就惦记上那把椅子?”
“也不怕人小福薄,刚坐上没几天,就直接把命给丢了。”
长公主说归说,骂归骂,理智还在。
“你记得,今儿个娘同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许往外透露,听见了没有?”
“这可是关系到你未婚妻全家性命的大事。”
“娘告诉你,也是叫你心里头有个数,别瞎招惹那些世族,谁知道心里头有多脏。”
“你又是个没什么城府的,跟那起子人玩心眼,你哪儿玩的过他们?”
“仔细自己被坑了不算,还牵连了他们一家子。”
韩长祚应得很爽快。
“知道了娘。”
心里想的却是,如今自己对萧萧来说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们之间的所谓的婚约,是不是也就此作罢?
韩长祚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决定第二天趁着裴相入宫上朝,偷偷去趟相府。
以向裴孟春请教学问的名义去的。
毕竟裴夫子已经有些时日没来公主府给自己上课了。
长公主不疑有他,大手一挥,就让儿子去了。
课业重要。
只是韩长祚没想到自己出门太早,竟然在大街上就和裴相撞了个正着。
躲都没法儿躲,借口都没法子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