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保证,这个身上流着一半北戎血的孩子,不会让北戎人说服,成为大晋的对手?
圣上想起去年春狩时,韩长祚驯马时候的场景。
若他能保持初心,一如既往,的确是大晋剑指北戎最好的一把刀。
可若是反过来,那就是北戎南望最大的光明。
文运他,已经上不了战场了。
大晋眼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再经不起一场壬午之变。
圣上不想做亡国之君,更不想南迁国都,丢下北方数千里的国土。
这件事,对圣上而言,必须非常慎重才行。
圣上不动声色地突然发问。
“幼猊,你确定是他自己的念头?不是京城的那些北戎学子怂恿的?”
长公主捂着嘴,直接笑出了声。
“三哥,你在开什么玩笑?”
“阿祚是什么样的性子,难道你还不知道?”
“他可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难道我还不知道他成日把心思放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