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露了这么一大会儿面,自然也早就够了,起身与众仙致了意,便就登辇告辞。
慕九回到家里,子境正跟睿杰在桌子旁边吃莲子羹,两个人聊得十分热火,看到她回来,子境倏一下就到了她面前:“有那么强的未婚夫跟着去赴蟠桃宴,是不是很神气很威风?有没有人在你面前跪成一大片?”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个慕九就沉脸叉了腰:“这么说你知道这事?”
“那当然!”子境抱着碗道:“昨儿夜里还是我扮了仙童去凌宵宫找王母的呢。”
说起这个可真郁闷,他睡廊下也就算了,居然睡到半夜还被他戳醒去跑腿!弄得他差点跳起来骂娘——还好没有,否则的话这会儿他恐怕已经不在天庭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还是窝火,恨不能再多吃几口莲子。
慕九横眼睨他,心里有事也懒得跟他理论,没好气地越过他回了房。
回到房里第一时间把镯子里的法器再度倒出来。一件一件看过去,只见处处都只有琉阳的印迹,哪里有什么菩提祖师的?
可孙行者为什么非说她就是菩提祖师的弟子呢?她没有去过方寸山,自然就不可能偶得他仙缘什么的,教她的一直是琉阳,顶多也就还有陆压的气息,但他谁都不说,怎么偏说是菩提祖师的气息?要么,琉阳是菩提祖师的弟子?
她百思不得其解。
正纳闷着,陆压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来了:“怎么也不等等我?”
慕九觑他:“你老人家不是都大模大样地坐玉辇去了么?还用我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