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略顿,站了起来。
慕九见状也连忙起身。
墨衍在前引路,出殿门往东一拐上了长廊。
长廊竟是蜿蜒往下的,并且建在山崖上,一面是宫里的花园亭楼,一面是沿猩红的彼岸花,而彼岸花外则是陡峭悬崖,崖下烟雾缭绕深不见底,天上明月当顶,将眼前景象越发映得幽暗诡谲。
走了不知多久,只见天色越发深黯,慕九心下渐生紧张,她虽认定墨衍不是青衣人,但若她看走眼了呢?如果墨衍就是青衣人,那陆压挑破他真面目后他首先要做的必然就是对付他们,她虽然对陆压的本事极有信心,可是那青衣人究竟有多大本事她还不知道,万一他强过陆压呢?
她挽着陆压手臂,忍不住看了眼他。
只见他从容不迫,浑似一切胸有成竹。
再看前方的墨衍,一步步走得甚为踏实,也看不出来什么异状。
如此再走了一段,天色已伸手不见五指,而路前方却传来噗噗几声,一路竟亮起十几盏灯来。
有灯在前,慕九视线又清晰起来,而她看见墨衍已停步立在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