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有动机且有能力这般做的唯有那妾室顾宝瑜一人!
以身为饵引蓉儿上钩,借永平侯之手铲除竞争对手顺利上位。
“我要去杀了那个毒妇!”蒋弦眸色阴冷至极,早知她包藏此等祸心,那日在顾府便该了结了她!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不报此仇妄为人兄!
“你杀得了顾宝瑜,那永平侯呢?”
即便蒋弦深得圣宠,可弑杀侯爷的罪名可不小,朝臣绝不会善罢甘休。
明明是两人犯下的过错,岂能尽数算在顾宝瑜一人身上。
见顾青鸢气定神闲,蒋弦心有所觉,“你可是有何打算?”
顾青鸢轻轻弯了弯唇角,笑意凉薄浅淡,恰似一朵冰冷的霜花绽于秋华之中,稍纵而逝却又引人不忘,“如此精彩难得的戏码又岂能只有你我两个观众?”
蒋弦了然与胸,牵了牵唇,“既然如此,那我便来搭一个宽敞的戏台,定要这出戏人尽皆知。”
两人难得生出一分默契,见顾青鸢起身要走,蒋弦唤住她问道:“你这次为何选择帮我?”
顾青鸢眸色淡淡,“你想为你的妹妹报仇,我也一样。”
为了琉璃,也为了宝钗。
“顾青鸢。”蒋弦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眸中翻涌着越发深浓的情愫,“或许我们真的会般配。”
顾青鸢驻足,回眸瞥了他一眼,唇角冷然挑起,“与虎谋皮,我没兴趣。”
看着顾青鸢漠然的背影,蒋弦被一种深深的失落所笼罩。
原以为权力是世上最难得之物,如今才知人心才最为不易。
……
顾夫人听闻顾宝钗被顾青鸢领进了公主府,心觉不安,便找上门来。
顾青鸢正在做屋内做绣活,黑色锦绸上以金线绣出一朵盛绽的秋菊,雅然清绝又不失华贵,看着便是男子之物。
顾夫人不免阴阳怪气的道:“难道你能被封为县主,还真是懂得如何卖乖取巧,尚未出阁便做起了男子衣物。”
顾青鸢抬眼瞭她,勾唇笑道:“看来最近有二婶帮着打理府中中馈母亲很是清闲,甚至还有闲情雅致跑来公主府说教。”
提到此事顾夫人心里便不禁窝火,若非因为这个小贱人,她怎么可能失了掌家之权,如今二房别提有多得意了。
“你既唤我一声母亲我自要教导你,我们顾家是书香门第,清誉不容人败坏,哪个敢折损了府中的声名,我绝不会饶了她!”
未等说完顾青鸢便将手中的剪刀重重落在桌案上,眼神冰冷又饱含讥讽。
“我好心管教你,你那是什么态度!”
顾青鸢玩味笑着,“清誉这东西还真是每个人都能拿来说一说,希望母亲可要将今日这番话牢记在心,”
顾夫人眉头紧锁,一时理不清顾青鸢的意思,便冷冷道:“宝钗呢?”
“我可以派人带母亲过去,只不过四妹妹想不想见你我就不知了。”
顾夫人不以为然,那是她的女儿,不亲她亲亲谁!
可当婢女刚将她带到顾宝钗的房间,便听内间传来顾宝钗愤怒的喊叫声,“我不要见她,让她走!”
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