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隐无光,四下墨黑一片,而账房的灯也在桌上,光线延续到门口时已所剩无几。
国公爷……实际上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半大孩子,就这么站在阴影里,只身孑影、形单影只、伶伶仃仃。
蔡账房从十几岁便在国公府了,跟着老国公一起长大,又看着如今的国公爷长大,他深知裴家的教育,其实也是不认同的!
裴家人本就性格孤傲,加之裴家的教育,更是把孩子培养得曲高和寡。
若人口兴旺、互有帮助还好,但就这么一两个人,还要这般孤芳自赏,一旦出什么意外,该多无助?
之前他委婉地和老夫人提过,但老夫人却不认同,他也只能闭嘴。
他资格再老,也是家奴,没资格置喙主家的事。
把这件事告诉国公爷后,他也能松一口气了,不然从前心中惶惶不安,他都在想,再这么瞒下去、担心下去,他也快得心疾了。
见国公爷没说话,蔡账房也没说,就这么静静陪着。
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