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看着手中的刀,似乎在思考:
“这把被你们称作‘妖刀’的刀确实足够锋利,将它塞在骨头里虽然不干不净,但也不算占地方。不过它终究不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还是有脱手和磨损的可能性的。”
“就让我额外教教你,该怎么用你自己的力量吧。”
女人惊惶地向后退去,慌乱地指挥花园的植物向鸠发起进攻——怎么可能!她是怎么敢给自己开膛破肚的?而且至今还好好地站在那里!
女人的思维因为母虫的死亡渐渐混乱,只能凭着它先前“借用”的这具身体与这里的植物达成的合作苟延残喘。数根碗口粗的藤条脱离花园的玻璃墙壁,向中间的鸠抽去,鸠随意的耸了一下肩,把长刀扔到一边,站在原地,伸出右手,稳稳地将从面前挥来的藤蔓钳住,随后轻轻用力,藤面便“咔嚓”一下整根断掉,无力地耷拉到地上。
另两条藤蔓分别从鸠的左边和后面袭来,鸠仍然不躲闪。同样暴力地掐断了左手的藤蔓,又任由后方的藤蔓将她的腰缠住。
“你要先学会一条法则,”鸠在半空中与藤蔓较着劲,还有闲心说话:“只有人类会妄想,并且努力让自己在战斗中不受伤、不流血,但真正的捕食与被捕食,每一次都是搏命”
“咯棱棱...”鸠的腰部突然传来了骨骼破碎的声响,紧接着,一簇森白的骨质尖刺如同烟花一般在她的后腰炸开,穿透、破碎了将她困住的藤蔓,尖刺带着鲜血,好像一朵灿烂地开在她腰上的花,血腥无比。
“同时,你还要记住,”鸠落地,似乎感觉不到疼痛,骨刺慢慢地缩回她的腰,让她的身体重新在“嘎嘎”的摩擦声中挺直:“除了死亡之外,所有伤口都只能算皮外伤。你的第一要务是活下去,其次才是你想要的别的什么。”
“为了活下去,你可以打破一切规则,甚至和除你之外的所有东西为敌,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