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鸣甚至都听见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音。
后方的参加者拼尽全力,拿出请柬,颤抖着触发求救信号。
一阵光芒闪烁后,他们直接被传送出去。
而离开玄磁山后,感受着寻常的空气与重力程度,他们全都感慨无比。
原来平日里的生活,是这般幸福。
稍事休整后,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都集中在还在玄磁山上挣扎,兀自不退的应鸣身上。
他后面不远处的角极被突如其来的重力直接瘫成一片血肉。连模样都辨认不出。
哦?还有一人。
“那是祁尘山的孙一崇。”有人出声道。
随即有人嘲讽道:“走都走不动了,瞎逞什么强。真装!”
那孙一崇艰难的抬起头,他觉得脖子上好像挂着无比沉重的铅块,连一点点轻微的动作都要用尽全力。
尝试调动体内的灵力,却发现像生了锈一样滞涩不动。
灵脉如同枯干的河道,贫瘠而干裂。
他连目光都沉重,费力的看了一眼应鸣,最终内心叹了口气,缓慢的伸出手,捏碎了请柬。
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笼罩住了孙一崇,随即将其传送离开。
现在,偌大的玄磁山,就只剩应鸣,尚在苦苦挣扎。
他也想走。但他惊恐的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那堪称恐怖的重力,将应鸣牢牢禁锢住了。
苦涩的绝望,难以言喻的疲倦,比当前的重力还要沉重,就要压垮了他。
“神瞳,请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