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这半年把考秀才需要学的东西都学透了,在他看来其实比高考简单很多,毕竟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学习,精神上从未懈怠过,又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备考的事情很顺利。
医馆的人都知道他要参考,很是鼓励了他一番,佟大夫还特地给他多放了半个月的假,让他以最好的心态参考。到他考试那天,徐父、徐母紧张得不得了,又怕表现出紧张来影响他的情绪,极力收敛着自己的言行。小莲也不摆弄药材了,一会儿检查下安歆的背篓,一会儿问一句他还需要什么,连方明达也跟着跑来跑去,没心思做别的事。
全家人除了安歆以外,大概就只有郑川最淡定了。她以打猎为生,接触的人又少,其实不太懂其他人对考秀才为何抱有那么大的期待,甚至有些人家倾家荡产地考,终于考上个秀才,年纪大了不说,还眼高手低找不到活计养家,得个穷秀才的名号。在郑川看来,那秀才还不如她一个乡野猎户过得舒坦呢。
安歆先前已经考过了童生,是第一名,获得了参加府试的资格,这次考试就要去府城考。安歆是第一次离开家乡,徐父、徐母都不放心,他们年事已高又不适合颠簸,就想让徐二郎或徐大郎跟去。
徐二郎还挺愿意的,万一安歆考中了秀才,也许他还能跟着沾光见到什么官呢!但徐母提出这个的时候被安歆一口拒绝了,他让郑川陪他去。
徐母一看郑川,立马想到郑川打猎那么厉害,直接将徐二郎丢到脑后,拉着郑川好生嘱咐了一番,等徐二郎来询问的时候,安歆和郑川已经走了。
就这样,家里好几个人担心,而最淡定的安歆和郑川驾着马车上了路。两人都坐在前头车夫的位置,轮换着赶马车。路上遇到了一波人,郑川瞬间进入备战状态,身体紧绷,眼角瞄着旁人。等那波人过去后,郑川又放松下来,她表情自然,要是安歆不坐在她身边,都察觉不到她的戒备。
安歆说道:“不用那么紧张,我做了一些迷药,真遇到歹人也不用打,用药就行了。”他回身从马车里拿出个苹果给郑川,“你歇会儿,我来驾车。”
郑川点点头,靠在车门上,“你把银子放好没?”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