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快速融入剑身,与此同时,一股浩瀚的剑气以姜崇书为中心向四周荡漾出去,一时间,峰顶罡风阵阵,像刀片一样,刮得沈木的脸庞生疼。
“这是血祭术?”
沈木矮下身体,降低重心,防止自己被狂风掀飞,然后抬手挡在脸前。
他在风沙中眯起眼睛,看向剑刃风暴中姜崇书那扭曲着的身影,当即便认出了这招,正是血祭术,只是比起他施展起来时,却不知要要狂暴了多少倍。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终于停下了,肆虐耳畔的呼啸之声也消失不见,此刻天地之间,无比安静,安静到让沈木以为自己失去了听觉一般。
“此乃血祭术的一种用法,以身躯为剑鞘,以心血为养分,寄剑意于天地,拔出一剑,可斩世间种种。”
沈木的耳中,姜崇书的声音响起,“不过,你可千万别学我,这招对身体的损耗极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施展。”
“那您这是?”
沈木从浩瀚的剑意威压中清醒过来,他看向姜崇书,不明白他此举有何用意,难道是为了指点自己?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对方是你师叔,你也需要小心。而且此次,恐有凶险。”姜崇书松开握着剑柄的手,那剑便慢慢地飘向了沈木。
沈木看向胸前悬着的银剑,剑刃之上,裹着一层锋利如锯齿般的剑芒,仿佛只要他的主人一剑挥下,便可斩出一道让天地倾覆的剑气。
“这柄剑乃是我的佩剑,我在其上注入了一丝剑气,必要之时,你可用它防身。寻常金丹,若是没有防备的话,吃下这一击,不死也残。”
“其实最开始我是不同意你下山的,但是吾辈修行,为的就是出去看看世界,一直窝在这山中,终有局限。所以,你就借着这次机会,出去游历一番吧。”
沈木看向姜崇书,并没有说话,而是伸出颤抖的手,将那剑紧紧地握在手中,不知为何,入手冰冷的金属之上,却传来了一股暖流。
“用后之后,记得要还回来哦,为师可就这么一把剑。”
姜崇微笑着,脸色却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