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沙发上。
时忆晗站着不方便,便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取过棉签,沾了药水给他消毒,动作轻柔又小心。
傅宁洲看向她脸。
她的脸依旧白皙漂亮,隐约还带着十七岁时的稚嫩,但又多了几分岁月沉淀带来的柔静和美,垂下的眼睑睫毛浓密且温柔。
面容是一贯的沉静认真,只是这份认真是不掺杂任何感情的。
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伤口,任何一个路人甲乙丙丁的伤口都可以。
而不是傅宁洲。
这种平静就像她刚才问起他相亲时,神色和笑容里都带着祝福。
祝福……
傅宁洲嘴角轻勾了一记,又很快收起,黑眸依然动也不动地看着时忆晗,很平静。
时忆晗终于把伤口处理好。
她抬头看向傅宁洲:“好了,换好药了。”她边说着边看向傅宁洲,轻声交代,“明天还要换一次,注意不要碰到水。”
傅宁洲嘴唇动了动:“谢谢。”
人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