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就只会通知和要求。
傅宁洲不知道是这鬼门关上来回走了几遭让他想明白了些事,还是单纯他刚才接电话的状态唤起了他少得可怜的那点父爱,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他去深究,只是顺着他商量的语气以着傅武均担心的死气沉沉语气对他说:“明天我去接你,我先挂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傅武均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响,担心朝傅幽幽看了眼:“你要不还是去看一眼你哥吧。”
傅幽幽没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傅宁洲是什么样子,但傅武均的反应是反常的。
同身为傅武均的女儿,她也鲜少见过傅武均软着态度关心人的样子,他就是个严父。
没钱没权啃了一辈子老也不耽误他在他们面前做个严父。
半辈子活在强势的父亲阴影下,傅武均同样作为父亲,他很在意他在家中的父权地位。
“我哥到底怎么了啊?”傅幽幽忍不住担心问他。
“你哥精神状态不对。”傅武均说,“一点生气也没有。”
傅幽幽只装着恋爱和婚姻的脑子一下就想到了时忆晗:“会不会是和我嫂子有关系?嫂子要走了,我哥痛不欲生生无可恋?”
“不可能!”傅武均想也没想地打断了她,“那个女人有什么值得你哥要死要活的。而且你以为你哥像你啊,满脑子只会想着男人。”
傅幽幽不敢再吭声。
“你去他那儿看看。”傅武均安排,“可别真出什么事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