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洲抬头,打量着这偌大的办公室,人也跟着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这辈子,该有的也都有过了,该经历的也经历过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傅武均听这话不对,心头顿时警铃大作:“你想干什么?”
傅宁洲没应他,黑眸已缓缓转向敞开着的窗户,盯着窗户像在沉思,又像在走神。
高层的风大,风从大开着的窗口灌入,吹得屋里文件窸窣声大作。
傅武均看得心惊肉跳,眼睛忍不住紧紧盯着傅宁洲。
傅宁洲似乎已被窗户吸引,人已撑着桌子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窗口。
那落寞萧瑟的巨大背影看着像是随时要从窗户跳下去。
傅武均也顾不得其他,急急伸手拉住他:“干什么啊你?”
傅宁洲只是慢吞吞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和黑眸里还是没什么生气的淡淡笑意。
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只是看了他一眼后便已看向了窗外的天空,眼神里似是带着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