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车子在那栋被牵牛花爬满的黑色铁篱笆前停下,时忆晗盯着窗外的视线也没有收回。
她怔怔地看着窗外墙壁已经长上青苔显得有些残破的别墅,别墅里杂草丛生,已经许久没人居住。
整个别墅无论是外墙造型还是篱笆风格,或是浓郁参差的树丛,都带上了时代的印记,充满了年代感。
莫名熟悉又怀念的感觉在心口冲撞,但与这种熟悉感觉交织的,还有一种像看客一般,站在人群外看着别人热闹的心酸感。
相似的背景下,年轻的女孩背影怔怔看着别人一家人热闹相拥笑闹的画面像电影镜头闪现般,像灯光骤亮又骤灭般,噼里啪啦在空白的大脑中一掠而过,又迅速寂灭了下去,却已在大脑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剧痛的感觉从大脑深处袭来,时忆晗疼得两只手一下紧紧抓扣住了头,脸色一下苍白。
傅宁洲正在停车,时忆晗突然白了脸抱住头的动作让他面色倏然一变,一脚踩下刹车,右手跟着抓着驻车档一推,车子稳稳停下。
傅宁洲转头拉住时忆晗手臂,急声问她:“怎么了?”
时忆晗只是痛苦地摇着头,手掌紧紧抓着头发缓解大脑的剧痛。
“我先送你去医院。”
傅宁洲说,不敢耽搁,手马上推开驻车档,将刚停下的车倒了回来,动作促急。
沈清遥刚好陪着爷爷沈林海从大门里走出来,一抬眼看到傅宁洲正在急促地调转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