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张白圭也进了客栈,在小二的笑容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是外府来省里参加秋闱的,食宿自理,官府不包。
这已经比练武的那些好多了。
毕竟他们食量可不是文人能比。武夫不包伙食,每日练功食量巨大,家境不好的根本供不起。
一旦不能考中功名,这里许多武脉学子,就只能回家务农或者找法子参军了。
淬体境,没有银子,想都不要想。
刚合上房门,张白圭便看见叶轩坐在椅子上,正一脸严肃的盯着他。
“这,长吉兄是怎么进来的?”张白圭看着手里完整的锁,一脸不解。
“嘿嘿,绝学而已。”叶轩装模作样。
“哦哦,那边不说了。”张白圭从包袱里拿出一小袋茶叶,心疼地拈了些。
“咦,这味道,是海安的红袍!”叶轩鼻尖轻动,一股馨香沁人心脾,哪怕茶叶还没入水,香气就已经散发出来。
“长吉说得不错,确实是我们家乡的红袍!”张白圭脸上带着骄傲:“最名贵的那几枝,都要送到宫里,供皇室以及赏赐大臣。我买的这个,是去年的陈茶。”
“就算这样,都要十两银子三钱。”
十两银子,对于叶轩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对于张白圭家里,则是半年的收入。
要不是为了这次秋闱以及开春进京赶考,他根本舍不得花这么多钱就买这点茶叶。
“确实是好茶,贵也有贵的道理。回头我送你点,泰州的雨前。”叶轩明白他的意思。
对方这是把自己提到了极高的位置,不然不会舍得用这个茶给自己喝的。
“那就多谢长吉兄了!”张白圭心中一喜。
雨前可是文人最爱的茶叶啊!只是,也贵!
喝了口茶,叶轩放下茶杯,神色如常地看着他:“吕大人都说了些什么?”
张白圭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长吉怎么看,当今的文武之势?”
叶轩心中腹诽。这家伙,带着吕谊的善意来找自己,结果自作主张开始考验他了。
“势同水火。”叶轩淡淡回应道。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