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圭拎着包袱,踏着清早的第一缕阳光,走向众人。
“带的啥,有没有好吃的,给我尝尝。”叶轩一点也不生分,大步上前,夺过包袱,就要拆开。
张白圭颇为无奈,连忙抢回来,解释道:“长吉!你自己不带啊!光吃我的!”
“我懒得拿,哪有考试带吃的。”叶轩直勾勾地盯着那包袱,说到:“给我尝点。”
正想劝他去买些吃的,又想起叶轩不是弱不禁风的读书人,还是个刚拿了解元的武夫,便无奈说道:“服了你了!就一点饼干,不好吃。”
“那算了!我不喜欢吃饼干!”叶轩顿时摆手。
张白圭刚伸进包袱里的手停在当场,满头黑线。
“蠢货!不带吃的,我看你到时候饿了怎么考试!”
卫克立马开口,想要扳回一城。
围观的书生们也不禁点头附和。哪有人考试不带吃的?就算不带饭,水总得带点吧!
“卫克说的不错,这个叶轩,终究不是完完全全的读书人,连这点知识都不知道!等会,看他饿的时候怎么办!”
“就是,哪有人,就靠两首诗就能破格参加秋闱的!一首还是写给妓女的!这不是胡闹吗!”
“定然是走后门靠关系的!我听那群武夫有人说,他是虎侯的儿子!天赋极差,在京城不好弄秋闱名额,特意送到家乡来,走关系要名额!据说昨天,直接让对手不打就认输,拿了武考的解元!”
议论声愈来愈大,张白圭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这都是什么话,难道宿儒们都是见钱眼开的小人吗?难道官府都是只看关系的废物吗?
这群人,如此贬低!如此中伤!当真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气啥,我都不气。”叶轩看着他那怒而胀红的脸色,笑呵呵地安慰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后都是这样的人进了官府,管理百姓,他们怎么想,就会怎么做。可以遇见,百姓过得有多难!”
张白圭泄气了。
跟这群虫豸在一起,怎么治得好天下?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叶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忘了你抄写的那句话!”
张白圭调整心态,深吸一口气,眼睛里再次射出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