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元大人被那个叶长吉买通了,直接给他定了解元?”
“什么?这个叶长吉从天而降,不在考生名单里还参加了秋闱,还拿了解元?”
“什么?连京城来的那些翰林院大学士们都被收买了?这叶长吉到底是何许人也!”
一时间,叶轩费尽心思给元阙刚刚捧起的名声,就在这有心人的谣传下,出现了松动。
哪怕许多人不肯相信元老大人会干这样的事情,可毕竟府城居民数以万计,传着传着,自然也就有人信了。
而那个叶长吉,更是被百姓们打成了徇私舞弊,背景深厚,以权谋私的十恶不赦的形状。
哪怕按察使衙门外一片宽广,不到巳时,就已经被人挤得水泄不通。
愤怒地喊声响彻云霄,哪怕是从未关注过云州士林的吃瓜群众,也在人们的普及下,知道了前九名,除了第一都在合理区间内。唯有那个叶长吉,无人知晓。
“确实,就算这人没有买通元老大人,能出这样的篓子,老大人也有个失察之过啊!”
理中客们经过理性分析,下了判断。
刘全忠是第一个赶出来的大官。
前脚刚离开考院,后脚就发生了暴动,他不愤怒是假的。
作为一个读书人,尤其是能够给皇子上课的读书人,刘大人有着足够的气节和气量,可也禁不住这群人如此的谩骂与无知。
“阅卷是庶吉士们阅的!我和副考官根本没有插手!”
“那评断标准不还是你定的!”
刘全忠差点气死:“这标准自京城到九州,无一不同!”
“谁知道你有没有修改!”
人群中立马就有人质疑。
“我让他们出来对质!”刘全忠气疯了。
“呵呵,都是你的人,你让他们怎么说,他们肯定就怎么说呗!”
“你!你们!”刘全忠只觉得一口老血卡在胸口,这群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文人气节,什么叫做风骨。
“我堂堂侍讲学士!用得着收受贿赂?区区一个秋闱解元!算得了什么?满朝朱紫,有多少秋闱解元?别说秋闱,你们这群考生,有多少能中进士!中了又有几个能出任仕途?”
“本官读书讲经二十年!何曾做过一件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