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清影,你选的两个惠民小区的地段,风水怎么样?”关得故意转移了话题,不让众人为他担心。
“风水?我不懂,也不知道好不好。”月清影了解关得,知道关得的话是有的放矢,就顺着关得的话往下说,“正好今天有时间,不如陪你去看看,顺便请你看一下风水。”
“好呀。”关得见月清影及时领会了他的意图,就笑了,“谁有时间和我一起去?”
本来萧佐还有事情,但见没人提出要走,他也不好意思特立独行,正好他也想投资惠民小区,去看看具体位置,也是好事,就随众人一起去了。
一行人先去了桥西区的地皮。
桥西区的地皮位于西二环以内,位置还算不错,是经曹殊黛牵线拿下的地皮。这是一块很方正的地,可以建造一个方正的小区,地皮正好夹在四条道路的中间,可谓四通八达。
“不错,是块好地,除了位置稍微偏一点外,其他方面都很好。从风水上来说,方正的地比较好,在方正之外,如果再正南正北,周围是横平竖直的直路,就更好了。”关得对月清影选中的地皮很满意。
“风水真的管用吗?”盛夏见关得说得头头是道,大为动心,“关大师,你可是盛世集团的顾问,回头也帮我看看我的办公室的风水?”
萧佐也跃跃欲试,想请关得为他也看一看。
关得却只是摆了摆手:“先去长安区的地皮看看,看完之后,我再和你们说说风水。”
“好呀。”盛夏欢呼了,她对惠民小区项目本不如萧佐热络,就只是想随便看看,就当散心了,没想到,又见到了关得懂风水的一面,不由大喜。
一个小时后,几人又赶到了位于长安区的一块地皮之前。
“就是这块地,我看上了,但钱不够。”月清影看了萧佐一眼,“正好萧董也来了,是不是投资,萧董看了再说。”
“这块地周围都是斜路,按照关大师的说法,似乎风水不太好。”萧佐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关得,“关大师,你说这块地有没有升值空间?”
这块地并不方正,是一块三角地,位于三条路的交叉的中间,和上一块地四面临路不同的是,这块地三面临路。
比风水更大的是人的善心
“也并不是说位于斜路之上就风水不好,路斜,房子正南正北,一样可以是好风水。”关得观察了一番,点头说道,“单从方正的角度来说,这块地是不如桥西的地好,但这块地位置比较好。首先,位置靠北,而且是在上风头,占据了上风。其次,位于两条大路和一条小路之间,两条大路是主干
道,路通则风通,风通则运通。最后,地势比桥西低,地势低,可以蓄水。风水风水,有风有水才成风水。”
“听关大师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萧佐当即拍板,“我投了。月董,回头你把合同给我,我签一下。”
“风水是重要,但风水还是不如人心重要,我说得对不对,关得?”秋曲摇头晃脑地说道,“我一直听你说,改命要先改心,可见心性是决定一切的力量。既然一个人心性强大到了连命都可以改变的地步,外在的风水更算不了什么了,是不是?”
关得点头笑了:“没错,你说得很对。风水是外在的环境,我们无力改变,但我们可以改变自己。改变自己,就有可能改变整个世界,有这样一个故事……”
“又有故事可听了。”秋曲开心地笑了,将关得脸色不好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快讲,快讲。”
“一位风水大师跋山涉水,走了很多很长的路,十分口渴。终于在他渴得不行的时候,看见一家庄园,他急忙敲门讨水喝。从里面走出了一位仆人,让他先在门外等着,然后回去拿水。大师一等就等了很久,口干舌燥的他等得心急火燎,不禁心生抱怨。为什么不早点出来给他一口水喝?这家人是在故意折磨他吧?
“又等了一会儿,水终于拿来了,是满满的一大碗水。风水大师迫不及待地正想大口喝下去,不料发现不但水上面撒了很多米糠,而且水还十分烫,烫到无法入口!风水大师不禁悲恨,心想这家主人心肠真是恶毒,明明知道他只是一个口渴的路人,却还故意这么折磨他,怎么会有这样歹毒的人呢?他本想一走了之,但实在是口渴得厉害,只能忍气吞声,一咬牙,一边吹散米糠,一边再吹冷开水,一点点地喝了下去。
“喝完水后,风水大师气愤难平,就暗中做了法,把这家心肠如此恶毒的人家的风水,摆成了困死之局,让这家人如同生活在墓地之中,永无出头之日!若干年后,这位风水大师因事又路过这个庄园,让他大吃一惊的是,这里不但没有死气沉沉,反而花红柳绿,比之前更加欣欣向荣了,呈现一片吉祥之气。怎么回事?难道是他的风水之法失灵了?不可能,他是有名的风水大师,从来没有失手过。”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谁也没有打断关得的叙述,都站在一旁聆听。
“这位大师百思不得其解,为了弄个明白,就要求求见主人,并诚实地告诉了对方当年他因为喝水嗔怒暗中转了主人风水之事。主人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她听后了风水大师的话后,一点儿也没有生气,而是微笑着告诉风水大师,这一带方圆几公里都没有人家,你来这里之前一定走了很多路,身体已经很缺水了,如果马上喝水,对身体会有损害。让你等一会儿,是为了平息你急于赶路而浮躁的气息,稍作休整。给你开水,是因为冷水伤身。加上米糠,是希望你慢慢喝,以免烫伤……大师听了十分汗颜,也十分羞愧,才知道他误会了对方的一片好意,恩将仇报了。从此,他放弃了看风水,专注于自身的修行。因为,他终于明白,比风水更大的是一个人的善心。”
关得无限感慨地说道:“百般算计,不如一颗单纯的心!境由心造,只要你心底无私,天地一定会广阔,风水一定会是好风水。”
“说得太好了。”盛夏连连点头,起劲鼓掌,“我越来越佩服关大师了,不但学识渊博,而且对世间的道理都看得十分透彻。如果我早认识你几年,我的公司规模会比现在大上一倍都不止。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盛世集团总是做不大了,是因为我心底私心杂念太多,是因为我善心不够。”
盛夏能有这样的想法,实属不易,关得笑道:“风水是福人居福地,你要是个福人,你住的地方就一定是福地。如果你住的地方不是福地,但你心善,有福分,你也能住成福地。怎么才能做一个有福之人呢?思人恩德,想人好处,这叫聚光。光向上走,表现在脸上,就是微笑。微笑的脸是元宝形,嘴像莲花一样,肯定发财。想人不好,抱怨人,忌妒人,憎恨人,这叫聚阴,气阴则下沉,表现在脸上,就是冬瓜脸,苦瓜相,肯定倒霉。”
萧佐连连点头:“我爸也常说,孝顺也是最好的风水。一个人日常好顶撞父母,是绝对不能做大官的,因为他也会顶撞上司、同事和所有的人,他的日常生活工作都不会顺利,一生挫折连连,在重要时刻无不败北。风水源头,在于孝亲祭祖,根深蒂固,枝叶自然茂盛,事业兴旺、家庭兴旺,多遇贵人。”
“是呀,大家知道风水养人,却不知道人也要养风水。人一住进去,周身气流就会逐渐充斥整个住地,把地养得福德兼备,就跟自己一模一样,住地就是你的形,这就是俗话说的物是主人形。你要住福地,先要好好积德,你积下福德,自己很自然地就能养好风水。而且千万不要怨天尤人,怨尤生出来,好风水也烂掉的。风水也会不高兴你说它坏话,嫌弃它。要对天地间的一切事物恭恭敬敬,因为万物都有灵性的,不可轻视。”关得赞同萧佐的说话。
“我妈也告诉我,一个人如果从小不曾抵触
顶撞父母师长,他以后肯定可以做大官。因为从小孝顺父母,每天积的福德别人根本比不上,福德到了,他不做官谁做官?所以你见到这样的人,要好好对待,不能轻视,因为就算没读过书,还没找到工作,后面上天也会推他上去的。”盛夏接话说道,既然说到了风水和水的关系,她也有话要说,“抵触顶撞父母,就是把父母抵顶到对面去了。书上也说:不孝父母,天怒鬼神怨。如果要比喻,父母就是两大福德山,孝顺父母能镇一切恶和不顺。父母又是两大福德海,孝顺父母能济一切渴和匮乏。”
既然话题扯开了,关得也就畅所欲言了,他忽然觉得,正好大家都在,如果他现在不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这个念头一起,关得心中大跳,难道说,他真的要遭遇考验厄难了不成?
又一想,不管了,能把一些道理讲给众人,也是善莫大焉的好事。
此时阳光正好,夕阳西下,余晖照在众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有一种迷离的梦幻之感。
关得见大家都听得入神,就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古代帝王将相,都会找最好的风水,但是他们最后还是败了,为什么呢?因为福德气数一尽,风水会自动变掉。你福德不够,养不起这个好风水,风水自己就会坏掉的。好比你的资财养不起一头大象,大象岂不饿死?你若是换养一只小狗,也许还养得活蹦乱跳。所以你没福分,还要住福地,就更糟糕了!你不是皇帝福德,镇不住江山,却要穿上龙袍,要万民臣服,这不自寻死路么?没福德,镇不住风水,反成凶事!
“所以,大家如果没有住在一个风水福地,也要心存感激,这是好事,这是上天给你一条生路。赶快趁这个时间积累福德,福德增长了,你不搬家,风水都要变化,因为你的福德把风水养好了。如果要积累大福德,积累现世就可以享受的福德,比如姻缘顺利、工作顺利、事业顺利,乃至现实生活一切福德顺意,等等。记住,只要不抵触顶撞父母,面容柔和笑对父母,和父母说话柔声软语快快乐乐,这是最基本也是最好的改命方法。
“除了孝顺父母之外,还有就是注意不要说中国古代圣贤如佛祖、老子、孔子和所有高僧大德的坏话,一说就福德尽失,别说事事顺利,原本的福分也会败光。因为连圣贤你都敢轻贱,敢不恭敬,你还会恭敬谁?你不恭敬别人,就没有别人恭敬你。佛门有语,你要贵,你就不能轻贱他人。基督教也说,那把自己升高的,必被降低。把自己降低的,必被升高。改命,永远最先从孝顺供养父母开始的。如果你做不到,你根本不可能改命,因为积福没有损福快。”
关得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
图穷匕现
夕阳无言,光芒万丈洒落金黄,仿佛为人间镀上了一层黄金。今天不但规划了未来,也洗礼了人生,找到了人生方向,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
梦,不能做得太深,深了,难以清醒。话,不能说得太满,满了,难以圆通。调,不能定得太高,高了,难以和声。事,不能做得太绝,绝了,难以进退。情,不能陷得太深,深了,难以自拔。利,不能看得太重,重了,难以明志。人,不能做得太假,假了,难以交心……
正是大成若缺的境界。
关得也沉浸在一种忘我的境界中,无喜无悲,仿佛天地之间一片清明,既没有了悲欢又没有了离合,一切空无所有。
忽然,一股危险的气息悄然逼近,就如在暖暖夕阳之下,平地起风一样。风虽然不大,却冰冷刺骨,如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一刀就正中关得的后背。
不好,有人要对他出手了!
关得怦然而惊,回身一看,身后空空如也,没有人影。
此时,关得一行数人,包括秋曲、月清影、碧悠、萧佐、全有、盛夏和花朵,一共八人,八个人,三辆车,谁也没带司机,车停在远处,距离几人有三百米远。
几人站立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工厂,估计已经废弃多年了,杂草丛生,十分荒凉,四下空无一人,就如身处荒郊野外一般。相信如果是夏天,会有许多小动物跑来跑去。
从经济开发的角度来说,将荒地变成高楼大厦,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从伏击的角度来说,这里是最好的打埋伏战的地方。
难道说,有人早就等候在此处,守株待兔,就等他出现了?关得环顾四周,四周除了他和秋曲几人之外,别说人影了,连一个活物都没有。
怎么可能?刚才突如其来的危险气息可不是错觉,而是他真实的第六感察觉到的危险。
“怎么了?”秋曲注意到了关得的异常。
“有人。”关得低低的声音说了一句,伸手一拉全有,“全有,你和盛夏、花朵还有萧佐,赶紧上车。”
“到底怎么了?”全有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关得如临大敌的脸色,“是不是有什么突发情况?”
危险气息一闪即逝,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