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宁冷笑,原本脸上还算真挚的笑意瞬间消散,“顾世子夫人,仅仅如此怎么够?你也不想让世子知道你在未和离时,便跟一个太监厮混整晚吧。”
萧崇宁轻描淡写,苏棠卿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萧……你别太过分了!”
萧崇宁瞥了苏棠卿一眼,这一眼没有曾经半分情意,只有冷漠,苏棠卿脸色瞬间煞白。
她也想要反抗,但她不能,这是外祖父唯一的生机。
苏棠卿双手都在颤,颤得厉害便掐自己,这三年早就将她脾气磨没了,可如今依旧被气得双掌都被掐出血来。
苏棠卿被一顶轿子抬进宫,也被一顶轿子送出宫。
萧崇宁躺在污秽之上,随意摆弄着手中白玉簪子,宫人推门而入。
“督主,可需要收拾殿中?”
“不必。”
萧崇宁:“出去吧。”
“是。”宫人浑身一颤,明明督主什么都没说,他却感觉到督主心情很糟糕。
一时不敢多言。
萧崇宁起身,他还有公务在身,只是才起身便有贴身太监惊呼出声,“督主!您的身上……”
萧崇宁蹙眉望去,瞬间一怔。
萧崇宁有和衣而眠的习惯,是多年来逃难警惕性使然。
即便欢愉过后,他身上也套上了白色里衣,只见白色里衣上有一滩血迹,血迹和红色被褥融为一体,却在雪白里衣上格外清晰。
“这是……您受伤了?”小太监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