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翼间只有血腥味。
她呼吸开始局促,脑子里不断循环反复萧崇宁回来的那一幕,眼泪不受控制流下,眼前开始晕眩。
“萧崇宁……”
伴随着她闭上眼睛,眼泪也随之从侧边流下。
女子呼吸越发微弱,然而外面的人都在关心萧崇宁,没有一个人过来看一眼。
再次醒来,苏棠卿躺在冰冷的地面,周围冷的过分,她浑身都在发抖,摸到自己的皮肤才发觉烫得吓人,她脑袋疼得厉害。
环顾四周一片漆黑,如今就连蜡烛都没有了。
这一刻绝望感深深袭来,她再也顾不得思考萧崇宁如今处境,也顾不得思考萧崇宁昏迷了,邹家应当如何。
她沉默地抱着自己沉默的落泪,呼吸急促感仍旧在,只是没有之前那么应激到昏迷。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患上的这个病症,只知道已经多年没有被关在封闭的环境中了。
地牢中的空气仿佛越发稀薄,她有些庆幸,因为周围漆黑一片,感受不到晕眩感。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是罪无可赦了吗?”苏棠卿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绝望。
她张开手,手中还攥着要给萧崇宁绣的香囊,心中仍存有的一丝希冀,让她随时将香囊都戴在身上。
此时周围漆黑,她细细摩挲香囊纹理,初见雏形的香囊已经被抓得褶皱不已,再也不能用了。
在督主府再也不可能绣好的香囊,连带着苏棠卿的希望被碾压得粉碎。
苏棠卿感觉不到眼泪落下,她眼眸一直直直地看向一个地方,许久没转动一下。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邹家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苏棠卿拼命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