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并不是什么守成之犬,只是受限于血脉的异常,所以行动的范围被压缩在了东幽岛,离开东幽她便解决不了自己的身体问题。
那自己应该怎么决断呢,袁芍朝着田凤看了过去:“田凤,你怎么看?”
“下官认为主公现在可以有两种考量。”
“一种是与东幽节度使坦诚公布,东幽毕竟地域偏僻,凰果儿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未尝解决不了。”
“如果能解决对方的身体问题,那自然可以说服对方出兵,届时二者合力,未尝不能夺回冀州直取洛阳。”
“这是最快能够夺回京师,奉迎天子的道路。”
田凤给出了第一种谋划,但袁芍的眼神飘忽,显然也知道这样做的风险极高:“说说弊端。”
田凤眼神飘忽左顾右盼,什么也没说。
袁芍扫视了一圈,沉声说道:“此地没有外人的,但说无妨。”
这是一种表态,也是一种收拢人心的方法,袁芍这一套是从小耳濡目染的,只要她愿意去做的时候还是用的得心应手的。
“此法需要注意两点,一是能不能解决凰果儿的问题仍然是一个未知数,有可能到最后凰果儿依然会龟缩东幽岛。”
“即便解决了凰果儿的血脉隐患,我们也需要注意的是,要做些手脚。”
“不可刚驱豺狼,又迎虎豹啊。”
袁芍听懂了,也就是说这个方法一来是具有极高的不确定性,二来即便可行也需要暗中做手脚。
毕竟如果真如推测这般,解决了凰果儿的血脉之患,那可能是一个比安心霖都要恐怖的怪物,恐怕届时她不会甘心只做一个东幽节度使。
“那第二种呢?”袁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还想听听田凤的第二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