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上去最有可能的，通常没有可能。

别的先不说，单单一个屈居人下，董白就觉得这不是李长歌能够接受的事情。

李长歌是一个傲慢至极的皇帝，连董白和安心霖他都一定要狠狠的踩在脚下，又怎么可能去做袁芍或是凰果儿的傀儡天子呢？

其次最有可能的大抵就是交州了，那是南离所在之地，坐镇着南离节度使沐樱。

所有人都说南离节度使沐樱，乃是大乾最后的忠臣。

虽然不能说这种说法一定正确，但人的名树的影，沐樱就算不是忠臣，也不会是反贼。

理论上来说，去交州能得到的结果是最好的，毕竟越往南方，安心霖和董白的影响力就越小。

除非西凉铁骑和北朔铁骑一路打过去，否则她俩想要在南方大海捞针，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也不是没有问题，如果李长歌的最终目的是南离，即便是最短的路程他也需要穿越整个荆州。

路途遥远，李长歌在路途之中必然就会开始蜕凡，届时他不过一个凡人，要如何自保？能不能活着抵达南离都是一个问题。

也许这个思路就是错的，李长歌为了蜕凡应该早有准备，不一定非要寻求谁的庇护。

毕竟只要寻一处安全之地，静待蜕凡结束便好。

如此看来的话……

董白将目光看向了东边的青州，豫州，徐州，兖州四地。

此四周之地，皆为人口众多，富足广袤之地。若小隐于市，短短数月绝难以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