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带着左助缓缓走着，瞎子的步履很慢，仿佛他已经老了一般。

但路途终归是有尽头的，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两人还是回到了山脚下小屋前。

小屋门口，左慈似乎已经坐在门口等候了许久。

只是凑近看到左慈面貌的时候，左助真实的吃了一惊。

曾经的左慈虽然满头花发满脸皱纹，甚至眼睛还是瞎的，但给人的感觉非常的精神抖擞，像是一个颇有活力的小老头。

但此时的左慈，浑身都散发着破败的气息，看着就给人一种日薄西山迟暮之感。

“老师，伱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左助心直口快，直接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左慈看着左助开口道：“乐声不起，身光忽灭，浴水着身，着境不舍，眼目数瞬——此之谓小天人五衰，你老师我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

依托着七玄流派的养魂之法，左慈的寿命已经远超同辈，但苟且偷生终有尽时，他的大限已经到了。

何况在徐州的时候，虽然他没有受什么伤，但全力出手争夺玉玺已经彻底耗尽了元气，如今小天人五衰已经全面侵蚀了他的身体，他已经没有活路可言了。

除非能够得到祖龙玉玺，或者说——想办法换一具身体。

左慈说的东西左助听不太懂，但他已经明白了：“老师，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快死了吗？”

“没错。”左慈点点头：“我的大限将至，已经快要死了。”

左助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看上去那么强的老师竟然快要死掉了，但仔细想想的话左慈的年龄早，死亡离他从来都不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