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抽!”
吕芳的眼神能杀人,骂道:“陆炳的娘,就是皇上的奶娘,你这畜生,也敢非议寿母,要不是你被猪油蒙了心,我非杖毙了你!”
在皇上年幼时,陆炳之母就在兴王府照顾着皇上,深得皇上的感激。
在皇上入奉宗祧,承继大统后,为了表达感激和尊敬,陆母被特封为“寿母”,宫廷中人,无人不顶礼膜拜。
这陈洪,也是被提督东厂的喜讯冲昏了头,什么话都说,什么话都敢说!
如果不是干脏活的东厂还要人提督,陈洪就死在这了。
惊醒的陈洪脸色陡变,两只手掌狠劲地在自己脸颊抽了起来:“儿子错了!儿子知道错了!”
过来不多久,陈洪的手和脸颊都如发面的馒头涨了起来。
“够了。”吕芳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陈洪噗通跪倒了,爬到吕芳的腿边,有轻有重地捶了起来,那张肿胀到看不清人脸无限感激地望着吕芳。
吕芳轻叹了一声,问道:“你是从哪得的锦衣卫封锁阁老府邸消息?”
陈洪手一顿,“是石师弟告诉我的。”
陈洪素来傲慢,能与之称兄道弟的,只有其他三个司礼监秉笔太监。
石师弟,就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之一的石义。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吕芳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