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缕缕的水汽升腾而起,笼罩了整个京城,玉熙宫,宛若一个隔绝之地。
朱厚熜的目光望向了严嵩:“严阁老,严世蕃说高拱、张居正在你的内阁里不实心用事,是这样吗?”
“回皇上,内阁里都是我大明朝最实心用事的臣子。”严嵩不紧不慢道。
所有的人一愣。
就连高拱、张居正都没想到严嵩在这时候还能为他们说好话。
严世蕃委屈到整个人快炸了,这一天,从醒来就没顺心过。
从玉熙宫外老父亲对徐阶的许诺,再到这玉熙宫内老父亲对高、张二人的袒护,在老父亲心中,好像就他一个外人。
“严世蕃的第九房夫人又是怎么回事?”朱厚熜提高了问话的声调。
严嵩答得仍然十分从容:“是个唱昆曲的戏子,和其父亲一道到成国公府上唱戏,却失言惹怒了成国公,其父挨了打,父女俩也都被赶了出来。
后来,其父重伤不治死了,京城地贵,那女子无力葬父,于是卖身葬父,就被严世蕃买了下来,纳为了妾室。”
“这么说,严世蕃倒是个善人,前面那几房夫人的身世都这么凄惨吗?”朱厚熜突然又把目光转向了严世蕃。
严世蕃一惊,跪了下去,“臣回去就将几房夫人送回去,有娘家的送回家,没有娘家的另找好人家嫁了。”
凄惨的身世,背后往往都有着无法对人言的隐情。
尤其是九房夫人全是在遇到严世蕃,被严世蕃看中后,身世才忽然凄惨的。
朱厚熜不再看他,望向了徐阶,“徐阁老,内阁迫切想要在今年增加二十万匹丝绸,你是户部尚书,朕问你,增加二十万匹丝绸要增加多少亩桑田?”
增加桑田?
所有人立马抓住了皇上所说的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