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十余年,“左顺门事件”再次重演。
除了跪在正中间的一些官员,跪在四周的官员都已经被打得趴在地上,有些在呻吟,有些已经昏厥了过去。
玉熙宫殿门前,吕芳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甚至都闭上了眼睛,没有看禁门前发生的惨剧。
陆炳转身就要往殿里走,吕芳慢慢望向他:“陆都指挥使,你要干什么?”
“我要参陈洪!”陆炳头也不回道。
吕芳继续问道:“参他什么?”
“群臣有错,但陈洪未曾请旨,就毒打群臣,这是僭越!”陆炳边走边道。
“有错?”吕芳缓缓站起了,“群臣哪有这么大的罪过?无非是逼宫罢了!”
陆炳神魂俱颤,脚步就停在殿门槛前,怎么也迈不进去。
逼宫皇上?
这么大的罪过扣下来,纵使陈洪在禁门前棒杀群臣,也能以这理由分辨抗争。
司礼监掌印太监,过去四十年锦衣卫的老祖宗,这护犊子的手段,未免太狠辣了。
“我不是护犊子,陈洪那犊子无时无刻不想着我倒下,再由他坐上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子。”
吕芳的解释,两名当值太监和两名锦衣卫立刻捂住了耳朵,不想听,也不敢听,陆炳却不得不听。
陆炳也是陪伴圣驾几十年的老人了,可平时分内当差,从不琢磨这些事情,今天望见禁门前的场景,又被吕芳手把手提点着,只觉得一缕寒气从脚底升到了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