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只需要考虑如何扳倒司礼监掌印太监就行了,而当司礼监掌印太监考虑的事情就很多了。
不知道为何,陈洪有种直觉,吕芳私邸中没有证据,甚至,与浙江的杨金水没有这方面的书信往来,哪怕把这里翻遍了,也找不到置吕芳于死地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要搜呢?
况且。
新安江水患的事,皇上到底是要锦衣卫负责的,查证据的事,该锦衣卫来干,他和提刑司太监该做的,只有把吕芳送到诏狱。
陈洪瞪了眼干儿子,迈了出去,“走!”
路上。
吕芳看到了同在囚车中的内阁首辅大臣严嵩,户部尚书徐阶,外相、内相、地官三辆囚车并驾而行,从官道缓缓驶过,堪称石破天惊。
……
严世蕃现在才回到严府。
轿帘掀开。
严世蕃望着严阵以待的朱七等人,懵在那里。
“奉旨,着即将严世蕃打入诏狱,听旨发落。”
朱七慢慢望向了严世蕃,吐字清晰:“小阁老,跟小的走吧。”
“什么?”严世蕃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