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动钥匙,林恩·冯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推开了自己的家门。
白色的信封躺在他的脚边,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自从五年前在这栋房子里苏醒过来之后他一直是独居,所有的信件都会寄往他位于海德市警局的办公室,当然他的住所并不是高保密等级的信息,但是他从未将这个地址用作通信。
那出现在地面之上的白色信封就有些可疑了。
林恩神色如常,抬手扭动了墙壁之上的旋钮,管道中的煤气使玻璃灯罩内的灯光缓缓亮起,将整个大厅完全照亮,一阵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
类似十八十九世纪的西方世界,电气还没有登上历史舞台,为生活提供便利的煤气管道也只有大城市里才有配备。
大厅里的所有东西都与他清晨离开时相同,随意摆放的沙发和木桌,老旧地毯上散落的书籍和报纸也没有任何被移动的迹象,应该没人进来过。
他走到门廊处,浑浊的空气让月光都变得朦胧,远处还有蒸汽工厂里的机器发出的低沉的轰鸣。因为露气而变得潮湿的草地上也已经无法分辨出任何清晰的脚印,打开门廊旁边的信箱,老旧的报纸和几份不知内容的宣传册安静躺在其中,没有任何异常。
唯一出乎意料的就是地上的白色信封,很普通的流行信封款式,上面的王国通用邮戳让他稍稍放心,但是他仍然选择戴上手套。
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就算一字一句仔细查看,也耗费不了多少时间,但是林恩在门廊前站了很久,陡然爆发出刺破黑夜的狂笑声,直到被上气不接下气的剧烈咳嗽强行中断才停止。
当晚,林恩背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皮箱悄悄离开了自己家,而正是这封看似寻常的信件拉开了故事的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