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通’神通断人行踪,可通过人与物件感应探知,或是与失踪之人有血缘关系的至亲,或是心心相印之人,又或是失踪之人佩戴多年的玉器。而施展神通之人,是会因此大费精力。
洛寒水立马将左手置于案上,闭目调息静气,慧空伸手一搭他的‘神门穴’,双目微闭,一道气机从洛寒水手少阴心经遁入,经督脉,直达眉中天关。
二人静止不动有一刻时分,慧空将手一松,轻呼一口气,同时双目一睁,白眉紧锁,摇了摇头,“老衲感知不到小居士…”
话音未落,洛寒水失声道,“怎会如此?”
“有两种可能,一,小居士被剥离了地魂,肉身阴阳无衡,二,小居士被困在阴阳无应的阵法之中。”
洛寒水微微点了点头,“犬子身上的劫道入口已是封堵,智光剥离他地魂已无必要,何况以犬子夫妇加上方帮主之力,智光一己之力,绝难做到将犬子制住,看来应是被他所布阵法所困了。”
慧空吃得一惊,“洛少夫人与方帮主与小居士同行吗?”
洛寒水点头道,“正是。”
“洛居士可有洛少夫人的佩戴多年的饰物?”
洛寒水言道,“晚辈是有携带,不过‘宿命通’大耗真元,大师再为费神感知,恐是要静修一两个月…”
“智光行事难料,为防不测,老衲还是再用功法感知洛少夫人行踪为好,也使洛居士也所心安。”
洛寒水也心恐智光只困住洛逍遥,而伤了萧慕云与方常胜,所以也将她的玉镯带来,只要慧空感知岀来与洛逍遥一样,那就断定三人同时受困。闻言取出玉镯,递与慧空,“大师恩情,晚辈记下了。”
慧空右手接过玉镯,“洛居士大仁大义,老衲理当与洛居士解忧。”言罢,右手一握,闭目运起功法感知,良久之后,睁开双眼,“阿弥陀佛,看来洛少夫人是与小居士一同受困阵法之中,老衲也是感知不到她的下落。”
洛寒水暗松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沉吟片刻,“晚辈有一事请教大师…”
“洛居士请讲。”
“大师可知智光所布的是何阵法?”
慧空思索半晌,“以老衲所见,只是猜断此阵法隔绝了地脉,使地气无法上升,与下降的阳气无法呼应…”
洛寒水眉头一皱,“除了‘漏尽通’神通才能隔断阴阳之气,难道智光也悟了此神通?”
“想要参悟‘漏尽通’神通,绝非易事,智光应是借用了宝典术法之力,若老衲所料不差,他是用‘地脉回塑经’与‘易气金诀’的术法,布下了奇阵。”
洛寒水猛然想起这两本道家宝典,点了点头,“看来当日智苦将这两本宝典交与大师之前,智光已是抄录下来或熟记于心…以大师见地,这阵法是否随时都可以启闭?”
慧空疑道,“洛居士的意思?”
“方才情急,有些事情未与大师详告,其实‘怒剑’向先生的爱徒也为秦初官所害,五月初七,向先生与敝庄司空管事,为寻秦初官到了鄯阐城,但从此失去行踪,那时犹不知他二人是遇上智光,犬子此去目的主要就是寻向先生…晚辈的意思,向先生是不是也被此阵所困。”
慧空左手转动佛珠,思索良久,言道,“若是向先生早为受困阵中,智光打开阵眼,将小居士引入洞中,再为封闭…老衲以为,应无可能。”
洛寒水心头大震,“为何?”
“隔绝地脉所布的阵法,但需用灵气封闭阵眼,若老衲所料不差,困住小居士的地方…应是有灵气的龙脉之地。”
洛寒水又是一惊,“龙脉?但若如此,应是大理国龙脉了,智光将地脉隔绝,岂不是坏了大理国运?”
慧空摇了摇头,“此中关键,老衲无法猜测,但想毁坏龙脉大运,绝非易事,且大理已立朝数十年,灵运已成,纵使智苦重生,也难做到。”
洛寒水想着段素顺遣兵保护智光,实是对智光大是尊崇,心猜智光应不会有毁坏大理国运的作为,闻言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