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抿着嘴不出声,静静的看着他哥发挥,余光看着附近越聚越多的人,也没阻止,只是似是无意的跟程锐对视一眼。
“你自己算算,这几年你都来闹几回了?
我这么点的孩子都知道适可而止,你是不知道吗?
还是就想把陈大哥这几年的功劳一点点的全都消耗了才甘心?
陈大哥当兵,你家里来闹,他就那点工资,你们是一分也不放过,非要他全都邮回去,陈大哥孝顺,宁可自己饿肚子,也答应你们。
他要结婚,你们又闹,非说什么在家里已经给他找好媳妇了,横扒拉竖挡着的,到底给搅和黄了,说到底,不就是怕他在这边找媳妇以后你们拿不着钱了吗?
你们给找那是什么媳妇?陈大哥好几年不回家,你们是咋对人家的,你还想让我说出来吗?我才多大,我都怕说了埋汰了我的眼睛。
被你们一家人这么压榨,陈大哥兜里一分钱都没有,出去一趟都得饿一天肚子,就是半夜回来,都得到食堂才能吃上饭,你们心疼过吗?
这一受伤,还没说啥呢,又巴巴的过来了,非说是部队对不起他,闹起来没完,
我告诉你,给你找工作不是应该的,是陈大哥用他的功劳换的,用他的腿换的,还好意思来呢?
上回要不是我们在家,那盆脏水就泼到我爸头上了吧?
咋的,活不起啦,要死要活的非得赖着别......非得赖到这部队不走了?”
程锐毕竟也就是个孩子,这中间应该是有不好开口的话,憋的他自己都脸红了,不过也是真生气了,就像一个浑身带刺的小刺猬,叉着腰,毫不保留的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