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川虽然被郑宗嗣扼住了脖子,但他若出手,还可以轻而易举地击败郑宗嗣,甚至杀了他。可是,秦川却一动也不动,木头似的站在那里,任凭郑宗嗣的双手扼住他的脖子狠命地掐,他还是一动也不动。
此时的秦川,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悲哀之中。
他为郑宗嗣的悲哀而悲哀。
他的两眼充满怜悯地看着像野兽一般凶恶疯狂的郑宗嗣,心里对他说:
“用力吧!只要能抵消你的悲哀,我认可一死!”
郑宗嗣的双手越扼越紧。
秦川已不能呼吸,脸色被憋得通红,就要昏厥过去了。
“住手!”
突然有人厉声喝道。
随着断喝声,只见一个通身黑衣的女子,像一道黑色闪电般划来,运指如风,急点郑宗嗣两肘“曲池”穴。
立刻,郑宗嗣就觉得两臂像遭电击一样,酸麻无力,一下子垂手放开了秦川。
秦川身子一晃,差点儿没摔倒,黑衣女子一把扶住了他。
郑宗嗣忍着两臂的酸麻,血红的两眼瞪着黑衣女子,惊叫道:
“是你!你、你、你疯了吗?竟然来帮助他?”
黑衣女子面色如冰,强忍住泪水道:
“我没有疯!宗嗣,如果你还听我的话,就立刻回去!”
“什么?要我回去?父仇未报,我——”
“住口!”黑衣女子怫然作色道,“宗嗣,听到没有?我要你立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