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依勾……啊依勾……!那可太吓人了!我有一回输输赢赢一整夜,输了赢、赢了输,每把一百万打满,最后输了三千多万。这么说叼金姐洗码就可以弄到千八百万之多?”素恩姐一脸的惊讶。
“那还得少说,整不好超两千万。”
“啊依勾!”美京吐了吐舌头。
“但档口的人还是希望你赢,因为赢了才有现金码可洗。光输的话他们毛都捞不着。这不像吃台底,吃台底档口的人才希望你输呢!”二愣子补充道。
“吃台底?什么意思?”素恩姐兴趣盎然地问。
二愣子简捷地说:“吃台底就是档口的人偷偷跟赌厅签协议,赌你输。你输赢都有详细记录,赌钱结束后,档口和赌厅按事先签订好的比例算账。打个比方,档口如果吃你百分之三十,你输一千万他们就从娱乐场分走三百万。换过来,你要是赢一千万,他们就赔给娱乐场三百万。吃台底出的筹码都不是普通的泥码,而是一种更特殊的筹码,广东话叫‘必宰码’,一般人看不明白。叼金姐就职业吃台底,她钱大,谁都吃,吃死好几个大‘管道’(有钱人)了。”说完看着素恩姐的反应。
“噢,还有这样的说法。”素恩姐如梦方醒,眼神涣散着回忆自己是否被吃过台底。
这时匕蟹打断她的溜号,说道:“我接着讲洗码……”
刚说到这儿,美京突然站起身说:“对不起,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说完扭着肥美的身姿向门口走去。匕蟹的眼神一直没脱钩,狠狠的挂在重点区域上。
素恩姐似乎有些醋意,冲匕蟹的脸招了一下手:“请接着说。”
匕蟹吞了口唾沫,又白了二愣子一眼,然后才说:“洗码一本万利,但并不一定非得像档口那样,靠借人家钱才能洗上码。水平高的扒仔在大厅里靠嘴皮子都能让有钱的赌客去小厅里用泥码赌,就为了让他洗码。”
“对,那得靠综合素质,像我俩这样的一线明星。呵呵。”二愣子指了一下匕蟹。
素恩姐莞尔一笑:“我相信,要是我在大厅碰上你,也愿意帮你洗码的,反正不妨碍赌,呵呵。”
匕蟹嫉妒地“切”了一声,揶揄道:“那可不,不赔啥,还能赚条硬货。”
“去你的!接着说。”素恩姐这个中国通嗔怪地白了匕蟹一眼。
“现在说放贷。澳门的放贷可跟咱们大陆普通的放贷不一样,这活儿就得靠眼力了,大多是扒仔在娱乐场里跟踪、观察,发现大赌客输没了,但还想玩,家里的钱暂时还打不到卡上,这时候扒仔就上去了,说能帮赌客借到钱,顶多抽点水子啥的,没利息,限时还钱就行,连洗码都不用跟客人提,反正谈成了去的也是小厅,出的也是泥码,一遭就烩了。咱都赌过,输急了皇上买马的钱都敢押上,谁不巴望着能借点本钱翻本啊,所以大多会对这事感兴趣。这时候,扒仔就会叫来档口老板或经理跟赌客来一场察言观色的缜密交谈,确定赌客有还款能力又不能赖账后就查验证件,书写欠据,然后出码。当然,出码的额度都是客人承受范围之内的,赌客说自己值一百万,档口最多借他五十万,这样保险些。”
“水子……水子一般怎么抽?”素恩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