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大砍之后,二愣子先跟他回了一趟位于北京街深处的出租屋,把他带来的假筹码模板拿出来好一番研究……
做假模板是大砍想出来的歪点子,倒不求做出质量达到可以拿上赌桌的高仿品,凭他俩的本事,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求能在硬塑板上印出百万面值筹码的花面,端在手上骗骗那些有身价的赌客而已。这就应了“人与群分”的道理,手上有大笔筹码人家就不防着你了,大好机会的门户自然大开。但是研究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两人才气急败坏地确定这块模板是废物,印出来的东西连瞎子都糊弄不了。二愣子气得找来一把锤子,几下就把大砍费尽心思找能工巧匠做出来的“精品”砸了个粉碎。
颓丧一会儿之后,二愣子才想起看看手机上收到什么消息没有。结果掏出来一看,早已没电关机了。把手机充上电后他就躺下了,昨晚的事只跟大砍笼统一说,大砍就目瞪口呆,甚至无限懊悔自己为啥非得这期间家里有事。再想追问,二愣子疲倦至极地说:“等我睡醒的吧。”
就这样,两个人都睡了。
但心里有事的人是无法睡踏实的,翌日上午十点刚过,两人都醒了,半睁着眼看窗外的阳光……
突然,二愣子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二愣子清了清嗓子,警觉地接通电话:“喂,您找哪位?”
“请问是内地哈尔滨的赵楞先生吗?”一个男人操着粤语式的普通话。
“是我。”
“我是黑沙环警署黎朝晖警司,有点事情想向您了解一下情况,请问您方便来警署吗?”
二愣子心里一惊,呼地坐起,警察找自己有什么事?是素恩姐的事?还是抢闵州人筹码的事?但不管啥事必须得应付一下,然后再决定逃是不逃!他支吾了一下,平静地说:“方便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我正在忙一件很要紧的事!”
“噢!我们警方有义务向您说明案件的相关情况,是关于您的朋友毕钟偕先生的出租屋里发生枪击案的事情,想向您了解一些相关情况!”
“什么?”二愣子惊愕得险些拿不住手机,枪击案?毕钟偕就是匕蟹,他的出租屋?难道是闵州人报复找到了匕蟹的住处?怎么没找我呢?找我更方便啊!我又没躲他们,想到这儿,二愣子调整了一下呼吸,但仍有些结巴:“什……什么?您再说一遍,毕……毕钟偕死了吗?”二愣子有些语无伦次。
大砍呆呆地听着……
“噢,不是的!死者是两位女子,一名叫吕素恩,另一名叫林美京,都是韩国人。”
我靠!二愣子吃惊的程度犹如晴天霹雳,不亚于见到了鬼!他努力地理了理思绪,素恩姐不是跳海了吗?怎么会没淹死反而出现在匕蟹的出租屋呢?美京不是在永利皇宫吗?怎么也会在匕蟹的出租屋呢?而且她俩都死了,还是枪杀!难道是匕蟹抽差道了把她俩毙了?不能啊!匕蟹上哪弄枪去……
“喂,喂,赵先生,您在听吗?喂!”
黎警官的呼叫把二愣子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儿了,那边的人还在和自己保持通话,他急忙冲着话筒说:“那啥,黎警官能说的再详细一些吗?毕钟偕还好吗?我能和他通个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