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费力地扭头收回眼神,他觉得“白富美”这个时尚得有些过时的词儿扣在上官茗茗身上真是当之无愧。这种高贵和美丽肯定是因为她祖上的男人都是权贵,一直纳娶精挑细选的美人才传承下来的优秀基因。说白了,有些东西挡不住,也装不出来,有句话说得好:造就个暴发户只要一夜,而培养一个贵族则需要三代人。那种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美是有根的,轻易不会动摇。而且这种美丽的女人美的不仅是她自身,还有她营造出的美丽氛围。因为美丽的氛围更能感染他人,纳他人于内,她在哪里现身,哪里就光彩耀人!
上官茗茗高贵而美丽,惹来二愣子倾慕加嫉妒混合而成的轻声吐槽:“妈的!又有钱又好看,好事儿都让她占去了!他妈的!是人揍的吗?”
不用说,这种情绪又是源于自卑。对他而言,这种自卑是深植于心的,自己的出身无法改变,目前的窘迫更是现实,两者对比越明显,自卑就越强烈。猪虽然渴望在天鹅绒里打滚,但是,猪窝永远不会铺天鹅绒的。二愣子是明智的,他知道,就算天上的鸟和水里的鱼真的有一天接上了吻,那也是因为鸟想喝口水造成的巧合而已。鸟总归是鸟,终会飞上蓝天的。剩在下面的,到底是水还是鱼的眼泪,就不得而知了……
低头在大厅转了小半圈,二愣子才发现自己走神儿了,他“扑哧”一下乐出了声儿,小声叨咕了一句:“妈的!癞蛤蟆就不该遇见天鹅,受这份洋罪!呵呵。”然后又叨咕了一句:“有啥不可能的吗?被癞蛤蟆吞掉的天鹅还少吗?哼!”
新濠天地的买卖也算兴隆,赌客也是乌央乌央的。缓过神儿的二愣子故意让自己惹人注目一些,好钓那些倒霉蛋。他怕扒仔们看出上官茗茗她俩总跟着自己,于是给上官茗茗发了个微信,让她俩和自己保持距离,最好找个视野好的地方坐下来,盯住自己就行了。
上官茗茗和阿露很听话,接到信息后就近坐在了一台扑克机边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偶尔挪挪位置。
时间接近午夜十二点,二愣子觉得时机成熟了,他转了个大圈进了洗手间,把筹码装进包里,掏出银行卡,然后走出洗手间,来到大厅边上的自动取款机旁边假装取钱。
他刚把银行卡插进机器准备查一下余额,一个瘦弱男子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凑过来说:“老板,取款机是取不出来多少钱的。”
二愣子瞟了他一眼,看见他身边还有一男一女,知道他们是一个扒仔组合,就带搭不理地一边操作着取款机一边说:“本身卡里也没剩多少钱。”
那个男子又说:“老板,看您不是没有钱的人,就凭您腕上这块金表和身上的这套西装,您也是位年轻有为的大老板。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愿意效劳!”
“嗯?你们是干啥的?”二愣子边掏出手机摆弄边审视地看了几个人一眼。
“哦,老板,我们是在这里做生意的!”还是那个男子说的。
“噢?娱乐场除了赌钱还能做什么生意?”二愣子装作很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