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里,春寒料峭,早晚依旧冷得刺人。
徐茵茵一家昨儿个就到江阳县这边的宅子来住了,就为了送考,本来忙得不可开交的徐春山都抽了空回来了。
这可是全家的大事,堪比“高考”,不对,上辈子臭儿子高考两次,他都没这么激动紧张呢。
其他人更然,特别是徐老头和徐老太老两口,那是翻来覆去的半宿都没睡着。
估摸着也就徐茵茵淡定点了,反正今年不中明年还能继续考,徐达骏今年才十四,年轻着呢。
天还没亮,五更天的梆子才敲过,徐家众人就都起来了,徐达骏里三层外三层的穿了好几件单衣,被外头的冷风灌进来,还是冷得打了个摆子。
徐老太不知详情,只是心疼孙子,道:“咋不穿棉袄,今儿可冷呢!”要是赶个考病倒了,那可不划算。
徐老头忙瞥了她一眼,道:“你晓得啥,这科考,不管是刮风还是大雪,都不能穿带有夹层的衣裳,只能穿单衣,你就是穿咯,进门时也得叫你脱了的。”
徐老太听着,倒也没问这是谁规定的为啥这么规定啊,她不知道,就别乱说话,只是转头就是找了件厚实的棉袄来,让徐达骏裹上,“先穿着呗,咱进门就再脱了就是了。”
听说还要去门口排队等着进考场呢,这会儿时间,能少冷一会儿是一会儿嘛。
徐达骏便即将棉袄裹上了,然后在“众星捧月”下喝了一碗熬得软烂的肉糜粥,又喝了热乎乎的水漱了口。
这便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