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头却想着皱了眉,“县主贵人没事也不会管着这事,既然管着了,没个了这事也完不了吧?万一赶后头都不让你俩穿棉袄上工呢?这冻病了上不了工,亏得可是咱们。
这样吧,虎子娘,你把你跟你娘去年的旧袄子拆了改改,里头多填上柳絮子,给求弟两个明儿穿着去学堂,鞋子一时半会儿也没得改,把破衣裳拆拆,给改两双袜子穿了再穿草鞋,看着像那回事就得,县主贵人事忙,想来也不会盯着这事儿不下。”
王大亮媳妇应着声:“好嘞。”
后院猪栏前,老大来弟正在剁猪草,下学回来的念弟在帮她的忙。
来弟动作没停,嘴里却小声问着妹妹,“县主好吗?”
念弟眼睛晶晶亮,“好。”
“那就好,你们好好跟县主学本事。”来弟便露了笑,那笑意很浅,一眨眼就看不见了。
念弟点头,“大姐,我会好好学的!今天我们学了姐妹兄弟四个字,大姐我先写给你看,教你念。”
说着,就用木棍枝在脚边的泥巴地划拉起来。
前面两个字,来弟念的很认真,后面两个字,她就淡了声音,最后声如虫蝇,“我不想学这两个字。”
小小的念弟道:“可我们的名字就是这个弟。”
来弟许久没说话,剁猪草的声音铛铛铛的响。
“要是能改名字就好了。”
一句话散在风中,轻的念弟几乎听不见,她忙扭头看向大姐,可大姐闭着嘴巴认真剁着猪草,仿佛刚刚没有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