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一间包厢里,昌远侯世子夫人打量过包厢里独特的装潢布置,再端起玫瑰蜂蜜茶轻啜了一小口,面上也是不免感叹,“这位嘉成县主,还真有几分能耐。”
对面,她的胞姐大常氏看着桌上的几碟精致的点心,这点心别处都没有,跟这些茶一样,都是这里的独一份,不由点头,“的确,你是没看见开张那日,各家的夫人有多捧场,连钟阁老夫人都亲自来了的。
听说她这次敬献了什么水泥方子,皇上很是重视,工部那边得了这方子去,也是珍而重之,花了大心思呢,你姐夫自上元节起几乎就没怎么回过府,都扎在了这上头,也不知道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姐夫偶尔回来的那几次,神情激动的,说什么万民之福,旷世之物,要载入青史什么的,那样子,我甚至都觉得他有几分癫狂了,估摸着是脑子用多了,傻了。”
“哪有这样说姐夫的,姐夫这人向来做事认真投入,或许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昌远侯世子夫人神色有几分若有所思。
“你说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就知道这么多的?”
大常氏哪能不知道丈夫的性子呢,必是这什么水泥是不得了的东西,至少,是比过之前的什么发热包和玻璃的——
发热包她且不知道,可这玻璃,如今京里头数得着的人家里,哪家夫人房里没有一面玻璃镜子,那都不好意思出门,掉了份。
她道:“也不怪圣上看重于她,端看这些方子,看这茶漫人间,和马上要开张的化妆品铺子和洁具铺子,她是有些能干在身上的,不过,一个姑娘家,太能干了也是不好。”
语气里不免有几分看不上,她一向教育女儿都是端庄贤淑,举止优雅的,这样的大家闺秀,才是世家喜欢的宗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