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河惊道:“爹你也去?”
徐老头道:“我就去不得?你爹身子骨还硬朗着呢!没事儿!”
徐春河心说那是之前啊,之前家里能糊口,虽不说大富大贵,但饿不着,还有余钱送六郎去上学堂,可这一年多,常没吃饱过,爹路上还倒下过一回,这身子骨,哪能比得上从前啊?
那建房子的杂活儿,可不轻松,得干大半年呢,爹去,叫他们如何放心?
徐春河劝道:“爹,让三郎去吧!”
“三郎还小,那活计他咋行?”徐老头直摇头,“行了,我得去,就这么说定了!”
徐老头拍了板的事,便是徐老太,那也是改不得的。
徐春河和徐春林更是劝不了。
这事眼见着就这么定了,一直没说话的徐春山突然出声道:“去这么多人干啥?行吧,爹你去,我就不去了!”
徐老头听得瞪起了虎眼,“这话你也说得出,咋就人多了?咱家这么多张嘴,多一份工钱多买一斤粮,你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给我闭嘴!”
还以为这老三变好了呢,这才刚安定下来,就又原形毕露了?
真是个懒货!就不该对他报希望。
徐老头简直想揪了他的耳朵骂了,这多一个人挣钱,主要那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六郎能好好的上学堂?
六郎说到底是谁的儿子?还不是你徐老三的儿子!你也好意思跳出来躲懒!
原先就算了,现在家里本来就难,还要送六郎读书,你这当爹的都躲清闲,当伯伯的这些,心里难道就能丁点没事儿?便是没有,伯娘们也有话说了,白得弄得一家人不和睦!
徐老头气得不行,瞪着徐春山,恨不得给他瞪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