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韩青文从门口进了来,连翘不用她吩咐便很快端了一碗热乎乎的热茶来递给了韩青文,又说厨房还温着饭菜的,要去给他端。
韩青文忙道自己已经吃过了,接了碗将热茶一口饮尽,碗递回去,这才转头向徐茵茵这边道:“郡主,毛蛋娘傍晚在后山同一个男人碰了面。”
徐茵茵听到韩青文说已经吃过了饭便有所觉,再听得这话,也就不那么意外了,“他们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男人是什么人?”
韩青文记性很好,将傍晚毛蛋娘同那个男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悉数给重复了出来。
徐茵茵听得是惊讶万分。
事实上,她这两天各种脑补,最离谱的也不过是那男人只想跟毛蛋娘玩玩,而毛蛋娘却想让他娶她,所以二人之间在各种拉扯,那男人估摸着已有家室,且有儿女呢,自然是不能停妻另娶的,或是家有母老虎,也不能纳妾,总之,两人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但毛蛋娘想让这男人负责,所以才想要追到京城去,闹到那正室面前去。
甚至,徐茵茵都在想毛蛋娘要请她捎带一起进京,关键时候就是想借她的名在正室跟前扳上一扳呢。
总之,她各种离谱到家的可能都想过了,愣是没想到,这其中的内情是这么的复杂。
京城谢家?
侯府大奶奶?
什么跟什么?
这毛蛋娘难道不是从云州逃荒来的吗?怎么就跟京里头的侯府扯上关系了?
徐茵茵觉得这里头的事忒有些复杂了。
“所以,那男人是谁?”
韩青文应道:“我跟着那人一路进了城,亲眼看到他进了城南采石巷的一户人家,这户人家门匾上挂着梁宅二字,我听那角门的婆子喊他沈管事,我跟进去瞧了,那人是这梁家的一个小管事,应该还挺受看重,住的屋子很好,还有一个小丫头服侍。”
采石巷的梁家?
徐茵茵有印象,她记得这梁家跟柳家是亲戚,之前柳音音及笄礼,这梁家的太太也来过的,柳音音喊她一声表姑母呢。
梁家的管事.
徐茵茵先记下这点,现在要先弄弄清楚的,是毛蛋娘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从云州逃荒而来的普通流民吗?
但仔细想想,村里各家都沾亲带故的结伴逃荒而来的,只有毛蛋娘母子二人是落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