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够大。”
已经多少年没人敢忤逆他了。
苏芷鸢只是觉得这般顺着他下棋,君赫宁一直都是波澜不惊、毫无情绪的样子,实在无趣得紧。
一些小小的放肆总不至于让君赫宁大动肝火吧。
现在带着些不满的情绪反而能和他有更多的交流,说不定还能打破沉闷的局面。
苏芷鸢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故作无辜。
“是妾下错了,要不妾重新下?”
她的声音娇柔,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天真。
她故意这样说,心里清楚得很,君赫宁明显对下棋极其认真,是绝不会允许悔棋的。
可现在她这颗棋子落下,局面几乎已经是必输无疑了,君赫宁也着实没必要再下下去。
君赫宁盯着她无辜的眸子看了好一会儿,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让他吃亏。
转了下扳指,不知道在想什么,从榻上起身。
“服侍孤沐浴更衣吧。”
“是。”
苏芷鸢应声道,十分温顺。
君赫宁往与寝殿连接的内室走去,苏芷鸢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敢有丝毫疏忽。